谭 婧/文图
要说整个4月中有关世界文化遗产最令人痛惜的事情，莫过于法国巴黎著名地标——有着800年历史的巴黎圣母院突遭大火。当地时间4月15日，一度失控的烈火将教堂顶部大部分木制结构烧毁，具有象征意义的巴黎圣母院尖塔也在大火中倒塌。从震惊到关切再到惋惜，巴黎圣母院的这场浩劫牵动了世界各国人民的心，在中国，#巴黎圣母院起火##玫瑰花窗没了#等相关话题一直占据微博热搜榜！
据媒体报道，经过400多位消防员9个小时的奋力扑救，才将巴黎圣母院的大火扑灭。幸运的是，在法国消防部门的科学部署和最新消防设备的参与下，巴黎圣母院主体结构与内部珍贵文物得以保存，已有数百年历史的玫瑰花窗奇迹般幸免于难，这也引发了各地对玫瑰花窗的关注。其实在上海市区内，就有这样炫目的玻璃花窗和传奇的彩绘玻璃，其中最负盛名的便是徐家汇天主教堂的玫瑰花窗了。
消防队拯救了玫瑰花窗
第一眼在朋友圈看到巴黎圣母院着火的视频，我还以为是什么恶搞。直到接连刷到标志性的哥特式尖顶坍塌那一刻的视频影像，才让人相信此时的巴黎圣母院正在经历浩劫。巴黎圣母院约建造于1163年到1250年间，是巴黎最有代表性的历史古迹、观光名胜与宗教场所，它不仅是一栋建筑，更是古老巴黎的内涵象征，其地位、历史价值无与伦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面对肆虐的大火，全世界人民的心都被这一事件紧紧牵动，更为圣母院内部收藏的众多文物感到惋惜。虽然消防部门以最快速度赶到现场，但现场因地理形势狭窄，只能进入两辆救火车，且喷水设施很难达到大教堂高处的尖顶，救火现场十分困难。为了避免整个教堂结构坍塌，也并不能使用飞机洒水的方式救火。一时间，热搜几乎被“巴黎圣母院”占据，更有喜欢文艺的朋友们表示“卡西莫多失去了心爱的姑娘，终究也失去了他心爱的钟楼”……
除了大火中轰然倒塌的塔尖，巴黎圣母院的玫瑰花窗和内部众多的艺术品等也是网友们热烈讨论和关注的话题。大火如同烧红了眼的魔鬼，无数的爪牙正在将圣母院团团包围。报道称，随着风势加剧顶部火势，巴黎消防部门决定优先考虑拯救钟楼双塔，并集中抢救和保护教堂文物。经过消防队员们的奋力鏖战，教堂主体结构得到保护，绝大部分文物、艺术品被安全转移或保护性处理，牵动全世界人民关心的玫瑰花窗也在大火中幸存。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彩绘玻璃都叫做玫瑰花窗。玫瑰花窗特指哥特式教堂正门上方镶嵌着彩绘玻璃的大圆形窗，整体呈内射状，因为像玫瑰花状而得名。作为哥特式建筑的特色之一，巴黎圣母院的玫瑰花窗最负盛名。这些直径超过10米的大圆窗，其色彩之绚烂、玻璃镶嵌之细密，是哥特式平面艺术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点。它可以散发出绚丽的光线，把五彩斑斓的光线射向室内的每一个角落，使教堂显得更加壮丽和神秘。特别是在天气晴好的阳光照耀下，教堂内部被渲染得五彩缤纷。
近在家门口的玫瑰花窗待你欣赏
随着法国总统马克龙宣布各界将同心协力重建巴黎圣母院，也意味着修缮期间，这座世界级名胜将全部关闭。虽然短期内无法再欣赏到巴黎圣母院玫瑰花窗那动人心魄的美丽，但有幸的是位于上海徐家汇地带的徐家汇天主堂内也有绝美的玫瑰花窗和彩绘玻璃可供观赏。
前段时间接连阴雨，为了能充分感受玫瑰花窗的光影效果，总想等个晴好的天气前往，却难得等来几次太阳。无奈中只能挑个雨后放晴的日子，好在玫瑰花窗足够美丽，一些天气因素并不会影响太多。作为上海天主教发源地，徐家汇天主堂规模巨大、造型美观、工艺精湛，是天主教上海教区的主教府所在地，其正式名称为圣依纳爵主教座堂，在当时被誉为上海的第一建筑。
教堂主会堂建筑为砖木结构，东立面两侧是哥特式钟楼，坐西朝东。走进教堂内部，整体结构呈十字形，氛围安静庄严。我大约数了数，徐家汇天主堂内有大大小小共6扇花窗，其中以北耳堂和南耳堂的两扇花窗最有看点。一边看着纸质简介一边对比，北耳堂的玫瑰花窗以耶稣圣心为主题，圣心上熊熊烈焰在燃烧，荆棘王冠在四周环绕，将圣心戳出血。南耳堂的玫瑰花窗以圣母无玷之心为主题，圣心上有点点火苗，还有玫瑰花朵环绕四周。其余的玫瑰花窗则描绘的是抽象图案，虽然参观当日是阴天，但随着点点光亮从窗外透进来，还是能隐隐约约将彩色光束投射在地面上、台阶处以及木质长排凳上，营造出了奇妙的光线效果。作为典型的法国哥特式建筑的徐家汇天主堂，这些玫瑰花窗都是诞生于近现代的完美复古之作。伴着艺术氛围，抬头仰望那些层层渗透的七彩光芒，仿佛此刻的时间静止，时空中演绎着明与暗、可视与不可视之间的对话。
其实，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计划来参观，不过上次正好遇上教堂修缮，只能在外面匆匆一瞥。直到2017年底，封闭修缮的徐家汇天主堂才重新开放，以修旧如旧的工艺风格重塑了哥特式大教堂的历史风貌，再现了这座建筑的独特魅力。听说此次修缮工程中最大的难度之一就是恢复了玫瑰花窗和彩色玻璃，修缮部门在修复过程中考察了大量的国内外实例，最终选择在上海“本土”制造这些玻璃。参观中我也能明显感觉到，虽然是在平面上绘画，但这些作品并不缺乏立体感。这也是修缮部门在充分考量后，放弃了直接在白玻璃上彩绘的操作，转而使用不同玻璃再请画师作画。经过几百度的高温烧制，这些玻璃在阳光的滋润下散发出一片光影纷呈，也突出了整幅画作的立体感。
越美的东西让人更想珍惜。就用圆明园遗址公园发在官微上的《文明 不能承受之殇》一文中的几句话结尾吧：一场文化之殇，带来世人对于文物保护的警醒与重视，文明是脆弱又坚韧的。而我们如今能够做到的就是尽力地守护它，尽量延缓它的消逝，传承它的精神。每件文物都是文化的象征，每座博物馆都是人类文明的宝库。衷心祈愿文物都能够远离灾难，代代传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