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送上平安福
吴佳伟/图文
新春之际,上海车站消防中队官兵走进社区,热情向市民送上新年平安祝福。
“从来就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当这句话刷爆朋友圈的时候,“担当”二字让无数双眼睛悄然湿润。迎着冬春火灾防控的号角,2016 年,那些橙色光影用背影里的勇敢逆行,胸膛里的信仰火焰,臂弯中的温暖搀扶,一次又一次拨动我们的心弦。
你们只有一个名字:上海消防。你们只为一个期待:申城平安。
忘不了,在寂寞的除夕夜街头,消防人坚守着外环以内烟花爆竹“零燃放”的管控;在老大难的红旗村,消防人用综合整治一步步补着“短板”;在杭州G20 峰会的安保现场,消防人头顶烈日、挥汗如雨,却依然站立如松;也忘不了,在迪士尼乐园的热闹背后,消防人平淡的训练和日复一日的坚持;在嘉里中心微型消防站,消防人第一时间扑灭了路口熊熊燃烧的汽车;在火光冲天的居民住宅,消防人义无反顾地冲向18 楼,一身背起被困的七旬老人……更忘不了那些活跃在地铁站、小区里、报刊上,耐心讲解消防安全的橙色语言。
告别2016,我们仍初心不改;面向2017,我们用祝福开启。我们相信,岁月悠然,万家安宁,生命温暖,未来平安。
年末,大街小巷处处洋溢着新年的喜悦气息,在魅力之都上海,一系列的欢庆活动搭乘节日气氛,欢天喜地地开展着,经排摸梳理,仅2017 年元旦期间,上海有组织的迎新活动就有36 项45 场,涉及14 个区。在欢愉的背后,有一双双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一切,处处可见他们精心呵护城市安全的影子。
2016 年平安夜、跨年夜,上海公安消防部门出动上千警力,分成数百个检查组,在全市范围展开“零点行动”,对商业广场、夜间作业的劳动密集型企业、大型公共聚集场所进行全面夜查,拉响新年消防安全防控警报。
“零点行动”是上海安保工作的一项常态,自平安夜起一直持续到了元旦。2016 年的12 月31 日,晴朗温暖的天气极大地方便了人们的跨年活动,各活动现场人头攒动,大客流也给城市安保人员带来了各种考验。当晚,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上海市委书记韩正带队来到黄浦区外滩陈毅广场以及外滩安保现场指挥部,检查指导跨年夜消防安保工作。
韩正一行先视察了外滩沿线观光人流和安保措施落实情况,随后在外滩安保现场指挥部,韩正通过视频系统巡查了全市重点场所、敏感区域安保措施落实情况。当晚,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姜平,副市长、市公安局局长白少康等市领导还带队来到第一八佰伴商厦、外滩和“新天地”督导检查三个地区迎新活动的现场客流和安全措施落实情况,对沿线区域、路段和社区的烟花爆竹管控工作进行巡视检查,在听取消防安保情况汇报后,姜平说:“消防很重要,同志们很辛苦!”跨入2017 年,我们即将迎来春节、“两会”等重要节点,姜平强调,坚持反恐标准,全面提升设防等级和核心战斗力,进一步加强社会面消防、治安管控工作,坚决确保年终岁末城市公共安全。
当人们沉浸在与家人团聚欢乐喜悦和谐的气氛之中时,上海公安民警和武警官兵无私地奉献在工作岗位上,有群众遇到困难、危难,民警和武警官兵第一时间给予帮助。
按照“一点一方案”“一活动一方案”的要求,上海公安消防部队细化各项安保措施,机关三分之二警力下沉,对活动聚集区、大客流区进行全力安保。市消防总队党委班子成员分别率6 个工作组深入各区开展检查督导;各区政府、公安机关、相关部门和街(镇)检查小组,分赴全市宗教活动场所,歌舞厅、酒吧、影剧院等人员密集场所,节日庆典、文艺演出、商业促销等大型群众性活动场所,加强消防宣传、防范督导和现场监护。
2016 年12 月24 日晚,浦东辖区内有18 场庆祝活动如火如荼地举办着,消防部门防火警力对所有场所开展蹲点驻防,14 个检查组对辖区内举办节日庆典、文艺演出、商业促销的大型群众性活动场所和歌舞娱乐场所开展消防安全集中检查。在全市平安夜“零点行动”中,共有2168 处火灾隐患被整改,4 家单位被临时查封,3 人被拘留。
作为上海的标志性景点,外滩一直是游人必到之处。跨年夜,为疏导游客,黄浦区公安分局从当天15 时起便在外滩陈毅广场附近的4 号、5 号上下江堤的通道采取“只下不上”的措施,用“铁马”在陈毅广场地面区域腾出空间,确保下江堤的游客能快速离开。之后,根据人流的情况和现场民警的反映,逐步扩大对其他通道的单向封闭措施,引导人流在江堤上均匀分布。这一夜,上海民警全员上岗,仅外滩一带就部署了1 万余名公安民警、武警、消防官兵以及保安队员。
此外,针对辖区内的“新天地”等城市商业地标节庆时出现的大客流,黄浦消防检查组重点对各单位的消防应急预案、消防设施运行情况、消防管理情况等进行检查和询问。
针对检查过程中发现的部分单位消控中心值班人员对消防设施操作不熟练,疏散通道里堆物等问题,消防部门当即提出整改意见,开具《整改意见书》,责令相关单位立即或限期整改。
在杨浦区,防火警力组成的24 个检查组对全区范围内的大中型商场、公共娱乐场所等人员密集场所开展安全检查,对疏散通道、安全出口是否畅通,消防设施是否正常运行,还有消防值班、巡查工作是否落实进行了详细检查。凡发现火灾隐患不能及时整改的,即采取临时查封、三停等行政强制手段予以控制,防止事故发生。
当防火警力奔走在各个活动场所时,全市137 个消防中队、8800 余名消防官兵进入二级战备,并在重大活动现场和火灾高危区域部署现场驻防力量,确保一旦发生火灾能够快速高效处置,全力为市民群众欢度“平安夜”创造良好的消防安全环境。
寒风中、闹市街,或许您会不经意间和一抹抹深沉蓝、橄榄绿,还有15 万名炽热的“黄马甲”擦肩而过,正因为他们的坚守一线和辛勤付出,才确保了两节活动的顺利,为城市和百姓营造了祥和的节日气氛。
此外,在2017 年元旦安保中,武警上海总队近5000 名官兵在外滩、南京路、“新天地”、小陆家嘴等重点人流密集区执勤,120 余支巡逻小分队加大武装巡逻力度,各类应急处置小组、专业救援分队、反恐分队前置一线随时待命,全力保障申城平安。
2016 最严“禁燃令”让上海市民过了一个安静而干净的年。如今又一个农历新年即将到来,延续至今的“禁燃令”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上海秉持“没有最严,只有更严”的态度将“禁燃”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进行到底。
源头管控,委实是上海禁燃烟花爆竹的抓手。限量管控烟花爆竹,严堵非法、伪劣烟花爆竹流入市场,不仅是顺应民意的关键,也是确保社会稳定的当务之急。如果说,严格限制烟花爆竹的销售点和销售量,是有形的源头管控,那么,还有一种无形的源头管控也是须臾不可或缺的,那就是从思想认识上提高市民的防范意识,自觉禁燃烟花爆竹。单纯依靠公安机关的禁燃烟花爆竹执法,还是顾及不周的,也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一揽子解决当前烟花爆竹安全管理方面存在的诸多问题。禁燃烟花爆竹也得打一场“人民战争”,换言之,充分发动市民,共同为营造一个井然有序、安全稳定的大都市而禁燃烟花爆竹。
这些天,上海有关禁燃烟花爆竹的宣传铺天盖地,让全体市民都有了不少感悟。1 月2 日《新民晚报》刊出消息称:长宁、松江、黄浦等区居民或主动上缴家里存放的烟花,或举报销售烟花爆竹的“黑店”,甚至有店主将店内已过期废弃的20 箱烟花爆竹主动上缴派出所。全民参与,众志成城,燃放烟花爆竹的式微、敛迹,终将成为现实。
上海公安机关对于源头的打击更是不遗余力。1 月4 日17 时许,松江公安分局石湖荡派出所民警在李塔街某商店一楼楼梯口隐蔽处查获非法烟花爆竹25 箱,抓获违法嫌疑人蒋某。同日19 时30 分许,永丰派出所民警在泖港镇中兴路某杂货店内查获非法烟花爆竹3 箱,抓获违法嫌疑人王某。蒋某被依法处以5 天拘留,王某被依法处以5000 元罚款。
还有不少市民表示,从目前处罚违法燃放烟花爆竹的案例来看,违者处200 元罚款,处罚力度是否过低?能起到警示的作用吗?对此,上海市律师协会监事长厉明回答道:处罚标准高低不是最主要的,条例要和上位法衔接,对处罚力度有一定限制。大家都支持禁燃禁放,才会起到真正作用。
源头打击烟花爆竹要从入口下手。日前,上海公安部门强化排查收缴和打击查处非法烟花爆竹工作,加强了入沪道口盘查,特别加大对无名道口的检查力度;轨交部门也加大对跨省市公共交通站点的检查力度;交警部门还将加大对市内道路运输的检查,特别是在各外环线跨接路口、匝道处进行临检。
浙江省平湖市金丝娘桥毗邻上海市金山区,一条街上全是售卖烟花爆竹的小商铺。为了从源头上切断这些烟花爆竹流入上海,1 月11 日上午,金山公安分局联合金山区公安消防支队、浙江金桥派出所进行了集中宣传。
在一家商铺前,店内摆放了大量的烟花爆竹,民警和消防人员向店铺老板发放了《上海市烟花爆竹安全管理条例》宣传单,并向其告知尽量不要卖给上海来的顾客。金山区公安消防支队防火监督处参谋朱永亮告诫商店老板,上海外环以内是禁售、禁燃、禁放的,一定要提前告知顾客。
“以前快到春节的时候,很多金山那边的人都会开车到我们这里来采购烟花爆竹,因为我们这里一来价格便宜,二来离金山很近,来的人都是成百上千地购买。”商店老板略带骄傲地说道。而如今,随着管控力度的加大,只有少数金山市民冒着风险前来采购一些。
朱永亮表示:由于烟花爆竹实行的是特许经营,因此在浙江合法销售的烟花爆竹,一旦进入上海市或许就会变成非法的烟花爆竹。还有就是,所有进入上海市面流通的烟花爆竹都贴有金麒麟公司的防伪标志,可是浙江地区销售的烟花爆竹上面都没有金麒麟的防伪标志。所以说一旦流入上海,都算是非法产品。
除此之外,金山公安分局交警支队也在各入沪道口对司机做好了宣传、检查工作。
金山公安分局民警提示,不要去浙江买了以后带过来,朋友之间也宣传一下,带过来如果查获的话,按照规定要移交派出所处理,量大的话有可能受到行政处罚。针对一些与浙江交界的无名小路,警方同样安排了人员进行24 小时值班,杜绝任何假冒伪劣烟花爆竹通过流入本市。
销售:不进新货只卖存货
被管住的,不仅是上游的进货渠道,还有下游的销售渠道。今年元旦春节期间,上海的烟花爆竹安全管控目标不变、标准不变、措施不变,有所变化,或曰较之去年更为严格的是烟花爆竹的销售管理。去年元旦春节期间,全市尚有66 个烟花爆竹销售点,今年全市仅对松江、闵行、青浦等辖区全部在外环线以外的9 个区按照“一个区一个销售点”的原则,颁发9 张经营许可证;并且在数量上也作了严格管控,即:所销售的烟花爆竹仅消耗现有库存,不采购新货源、不增加新品种,总量不超过3000 箱。同时,销售过程也被严格监控。
市民购买烟花,需要采取实名制。去年66 个销售点里,共登记到18 个户籍地址在外环线内的顾客,大部分人的实际住址在外环线外,住在外环线内的市民,已由民警上门劝阻。
金麒麟鞭炮烟花公司,是上海唯一指定的烟花爆竹批发商。相关部门表示,为了从源头控制烟花爆竹的销售量,政府有关部门多次和金麒麟公司沟通,最后达成共识,今年春节,金麒麟公司不再从外省市进货,仅销售去年存货。一位烟花相关行业人士称,上海烟花爆竹销量,已呈逐年减少的趋势。2013 年,上海全年销售额为9000 多万元,2014年则为7000 多万元。2015 年是3000 多万元,2016 年,上海的全年销售额只有几百万元,预计今年有可能100 万都没有。
如果家里还剩有烟花爆竹,应该怎么处置呢?考虑到个别居民家中可能还存有剩余的烟花爆竹,去年市消防部门就公布了164 个烟花爆竹临时回收点,今年全市各区更是在一些居委会、派出所设置了共180 个烟花爆竹临时回收点,鼓励市民主动上交存放家中的烟花爆竹,有需要的市民朋友可以就近处理哦。
1 月4 日上午10 点,静安公园内,静安区公安消防支队正在开展“外环线内严禁销售、燃放烟花爆竹”的设摊宣传,在宣传“禁燃令”的同时,工作人员还用易拉宝等形式提醒辖区居民:如果家中有往年剩下的烟花爆竹,可以交到居委会的烟花爆竹临时回收点,并换取相应礼品。
去年12 月28 日,虹口区提篮桥街道收到了居民上交的3 箱库存烟花。同一天,奉贤也收到一位袁姓市民上交的3箱库存烟花。此外,浦东、奉贤、普陀、青浦、长宁、嘉定、闵行、松江等区也都收到了居民上交的少量烟花爆竹。
禁燃禁放毕竟是一种改变人的习惯的努力,所以,既要有打好攻坚战的决心,同时也要做好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
不排除今后的过程之中情况可能会有反复,但只要做到反复抓、抓反复,那么一种文明进步的新习惯就终将形成。春节就要来临,“自律+ 他律”,共同发力,才能拿下禁燃禁放的春节这场硬仗。没有烟花爆竹的元旦,并没有削弱节日的欢乐气氛,相信一个禁燃禁放的春节假期,同样也不会降低祥和、幸福的指数。
老城厢旧小区是上海中心城区的一道风景线,然而,由于年代久远设施老旧,小区内卫生及厨房设施落后,部分居民依然过着“拎马桶”的生活。2016 年是“十三五”规划开局之年,上海加大力度实施推进各类旧住房修缮改造工程,改善居民居住条件、居住环境和居住质量,全市修缮改造500 余万平方米旧住房,受益居民达到9 万余户。
愚谷邨位于愚园路361 弄,靠近静安寺,是市人民政府批准公布的第二批优秀历史建筑之一。2016 年12 月19 日,记者在这里看到,主干道宽敞整洁,可供两辆小轿车并排行驶;头顶没有“蜘蛛网”,所有的电线都被归整好、有序地排在墙壁的一侧……小区环境堪比周边的商品房小区。
“修缮前,小区内随处可见违法搭建,建筑材料进出门,脚手架搭设等都困难。”参与该小区修缮改造的静安建筑装饰公司项目经理徐超元介绍,他们走访发现,小区内居民多为60 岁以上的老人。施工机动车进入小区如此困难,救护车、消防车等特种车辆如何开进小区?居民代表、居委会等多方商量,最终,请施工队改造主干道两侧绿化带,扩宽道路,打通了小区内的“生命通道”。
“老小区普遍存在违法搭建、占道经营等问题,我们必须要为居住在这里的老人打通‘生命通道’。”黄浦区学宫居委会周雅琴书记介绍道,附近的佳志里和景德里都是近百年的老小区,周边道路被占道经营、堆放杂物等现象严重。居民推着自行车都不能畅行。修缮工程启动以后,小区周边道路“肠梗阻”问题被一一破解。
房屋的安全隐患是此次修缮的重点项目之一。“使用了七八十年的老房子,常年失修,存在屋顶漏水、渗水等问题。”徐超元介绍道,修缮时,维修人员对屋面、屋架逐一检查、维修。对腐烂的屋架,维修人员根据腐烂程度作调换、绑接或铁件连接处理,确保屋架结构的安全性;对屋面板腐烂的部分调换修补修缮,屋面板加钉加固;对于严重影响结构安全的屋架,维修人员先支撑后加固,确保加固过程中安全的万无一失。
记者从多个区获悉,旧住房综合改造结合了老旧住房安全隐患排查工作,对于排查发现的各类危险房屋和严重损坏房屋,优先予以处置,消除各类房屋的安全隐患。
“施工前,我们听取居委会、居民的需求,安排专业人员实地查看,制定施工方案和图纸。特别对公用厨房修缮改造时,我们会为每栋房子度身定制一套《厨房改造协议书》。”参与霍山路1178-1186 号、1188 弄4-34 号修缮工程的卫百辛集团部门经理戴文忠介绍道。
“厨房改造包括铺贴墙地砖、灶台、橱柜及不锈钢水槽等工作。在这份定制的协议上,我们明确了使用的材料。”戴文忠特意说明道,专业人员实地查看发现,厨房等公用部位存在诸多安全隐患:厨房内的光线昏暗,地面坑坑洼洼,橱柜等部位油腻……这些安全隐患可能会导致老人意外摔跤。为此,公司特意按照国际惯例,选用防滑性能较大、摩擦系数0.5 以上的地砖铺设厨房地面。
居民最需要的,矛盾最突出的,就是最要解决的。记者从杨浦区房管局获悉,该区同步推出“九小”工程——垃圾箱房整修、小区道路修补、小区公共绿化补种修剪、小区房屋共用落水管设施维修更新、公共晾衣架添置和更新、小区信报箱整修、房屋渗漏局部维修、房屋楼道粉刷、小区建筑垃圾临时堆放点整修及设置等群众密切关心的整治项目,优化和改善全区老旧住宅小区居住面貌,改善居住环境,提升居民的生活质量。
“在对维修人员进行岗前培训时我们提出,维修人员、居民的安全高于一切。”戴文忠介绍道,老旧小区多为“实心房”,在住居民较多,维修人员必须遵守文明施工不扰民的原则施工。
“霍山路1188 弄修缮经历了高温天,维修人员中午休息、早晚施工,恰好和居民做早饭、晚饭的时间相重叠。”杨浦区房管局陈科长介绍道,如何尽量减少对居民生活的影响?施工队主动邀请居委会负责人、居民代表座谈,听取各方意见。
最终,施工单位对方案进一步完善:定期公示施工进度和施工内容,提前和可能受影响的居民面对面沟通,尽量减少对居民生活的影响。“公共厨房地砖铺设好后,不能立即踩踏。为了方便居民出入,我们特意安装了长跳板;对于行动不便的老人,维修人员主动为老人送饭、倒马桶……”施工近半年,维修人员和很多居民成为了好朋友。
“对于居民主动提出的修缮需求,我们尽最大可能地满足。”黄浦区南房集团项目经理华锋表示,居民的居住面积都不大,如何在20 平方米的空间内,解决居民生活所需,也是维修人员面临的一大考验。经过不断实践尝试,他们已经学会了在“螺蛳壳内做道场”的本领。
70 岁的陈阿姨住在梦花街78 弄16 号二楼,行动不便。陈阿姨的女儿住在浦东,每天乘车回娘家,只为帮老母亲倒马桶。得知老小区要修缮,陈阿姨女儿立即去居委会说明家庭困难,希望维修人员在二楼为老母亲安装一只抽水马桶。
这里的房屋均为近“百岁”的木质结构建筑,二楼适合安装抽水马桶吗?多部门反复开会研讨,最终,他们制定了一个二楼安装马桶的规范标准:需要在居民的自住区域、且靠近墙壁。“要求是自住区域,是为了减少对周围居民的影响;要求靠近墙壁,方便维修人员从外墙安装排污管道。”华锋解释。
二楼也安装抽水马桶?部分一楼居民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在二楼木地板上安装抽水马桶,会不会造成渗漏等问题?针对这一问题,维修人员还专门联系厂家,设计了一套塑料垫板,作为抽水马桶的底座。一旦抽水马桶出现渗水或漏水等问题,先流入塑料垫板,通过导流管流入排污管。
记者从南房集团获悉,目前,黄浦区佳志里的900 余户居民,已经安装了607 只马桶;景德里500 余户居民,已经安装了270只马桶。
“在老旧小区修缮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居住区域都非常干净,而公用部位则是‘脏、乱、油’”,周雅琴介绍道,部分居民非常爱惜属于自己的空间,不重视公共空间的卫生。
修缮好的房屋相继交付给居民使用,公共区域如何保持这份清洁?为此,学宫居委会向佳志里、景德里的居民发出《居民公用厨房自治公约》,设立“三不”规范:不得吸烟,不得将剩饭剩菜直接倒入水池,不得影响他人使用厨房;“三立即”:煤气灶使用后立即关闭阀门,离开厨房要立即关灯,清洗完成立即关闭水龙头;“三五清洁日”:每月5 日为个人清洁日,每月15 日定为大扫除日,每月25 日为清洁总结日。
“修缮后的老房子也需要居民的规范使用、用心保养。”戴文忠介绍道,为此,他们还联合居委会,邀请居民参与修缮后使用说明大会,提醒居民保持公共厨房间的清洁,关照年迈的老人,不要在室内乱拉电线,剩菜剩饭要倒入垃圾桶等。
“你是记者吗?快来我家看看。我家装上抽水马桶了,终于和过去67 年拎马桶的生活说‘再见’了。”2016 年12 月19 日,记者在黄浦区静修路采访时,偶遇64 弄9 号居民胡子英。
“政府免费帮我们修房子,周边居民都开心不已,积极配合施工人员的工作。”胡子英回忆道,住在这里已经快40 年了,如今老伴离世、女儿出嫁,屋里只剩下自己和91岁的老母。几年前,老母亲突然瘫痪,老人需要24 小时陪伴,但是倒马桶、洗澡都要出门,胡子英烦恼不已……得知小区老旧房子要修缮,胡子英征得楼上下居民的同意,在一楼安了抽水马桶。
她家的独立卫生间位于一楼公用区域。拉开那扇PVC板材制成的白色推拉门,里面是一个约2 平方米的狭长卫生间,右侧是一个自来水水池,左侧是一个刚刚安装上的抽水马桶。马桶上方还安装了一根衣架,晾着两条毛巾。
“你看,上面还有一根喷淋管,也可以解决自己的洗澡难题。”胡子英笑道,“有了属于自己家的卫生间,我特意装了电热水器。“以前,我给老母亲擦拭身体,非常不方便,提前要烧好两瓶热水,再加入冷水,有时水温偏高,有时水温又低了,非常担心控制不好水温让老人受寒。现在,我将电热水器的温度设置在41℃,拉开龙头,喷淋头就有热水。”胡子英笑道。
2016 年,上海旧住房修缮改造工作计划300 万平方米、受益居民6 万户。最终,全市今年实施500 余万平方米、受益居民达到9 万余户,超额完成原定年度计划50%。
市、区政府主导实施旧住房综合改造开展多年以来,全市旧住房修缮改造工作结合每个老旧住房的本体情况、居民意愿予以实施。改造内容包括屋面、外立面、承重构件、公共部位、设备设施、小区附属设施、其他等7 大项,以及50 余个修缮科目、100 余个修缮子目的各类必修项目和选修项目。
旧住房综合改造除拉动了建筑业市场外,还拉动和促进了内需和相关产业行业的投资与发展,对稳增长贡献明显。
在一些实施过综合改造的小区,30% 以上居民进行了自我装修或添置厨卫、家用电器、家具等,每户投资5 万-10 万元。成套改造、拆除重建、厨卫设施改造项目的家庭接近90%。
此外,全市旧住房综合改造还结合当前城市有机更新理念,有序推进成片历史风貌区和优秀历史建筑尤其是远郊风貌区,如浦东新场镇、奉贤庄行、青村镇等修缮,2016 年全市实施18.3 余万平方米居住类优秀历史建筑修缮,同步推进风貌区内约56.2 万平方米各类居住类历史建筑的修缮,加强了历史风貌和历史建筑的保护,延续了城市文脉。
“十三五”期间,上海全市将持续加大旧住房修缮改造尤其是纳入全市住房保障体系的三类旧住房综合改造项目的工作力度,将其纳入长效、常态工作机制中。
12 月底的天气里,开口说话间已能隐隐约约看到哈出的白气。这似乎像是某种时间信号,提醒着人们气温在逐渐下降,一年的光景又快到头。
室外北风呼啸,上海九星市场内却热闹非凡。数百名商户代表和闵行区、七宝镇以及九星市场的负责人相聚在此,为正在酝酿中的“九星国际建材家居城”举行招商推介会。
在旁人看来,这是一场热闹的招商和聚会。但对九星村老书记吴恩福来说,这更像是参加一个重要的成人礼。从创办九星到2016 年市场宣布转型改造,18 年来九星市场就像他一手拉扯大的孩子。老吴想得很明白,孩子大了总要改变、总要闯荡,这场聚会就是孩子背起行囊前的那一声告别吧。
不仅是老吴,告别也是这段日子激荡在九星市场中的一种情绪。九星人将要告别的,不仅仅是市场里的一墙一砖,而是一段历史,一种生活。
吴恩福和九星结缘是在1994 年深秋。最初,带着满腔热血来担任九星村支部书记的他,一踏进村里便傻了眼。那时的九星村只是市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村民们本本分分延续着祖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可是“前不靠市,后不靠镇”的地理位置,配上“种粮种菜虫害多,办厂欠债一屁股”的现实条件,落后与贫穷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九星村,怎么也摆脱不掉。
可是既然来了,哪有知难而退的道理?老吴开始尝试改变九星村的这种艰难处境。白天,他的身影穿梭在村里了解情况,到了晚上,他又伏案在桌前学习经济政策……深夜,躺在床上的老吴辗转反侧,村里的情况在他心里渐渐成型,他也渐渐明白,要想富,不动脑筋地“拖下去”不是办法。要么继续要么找开发商发展房地产,做个“一锤子买卖”;要么带领村民用村里的集体土地,寻找长效致富的出路。他和村民们必须在这两者间做一道选择题。
此刻的老吴内心充满纠结,毕竟那时改革开放还未满二十年,市场经济也在摸索着前行,后一个选择可谓充满风险。可即使如此,九星人骨子里敢闯敢干的精神占了上风——他们选择保住集体土地,办农民自己的市场!
从1995 年起,九星村前后办起了停车场、农贸市场、小商品市场等。积攒了几年经营经验的老吴,又透过年轻的房地产市场看到了家装建材行业的空白。1998 年,以九星村命名的九星综合批发市场正式成立,村民们沿着漕宝路竖起三块大招牌:“停车到九星”“吃饭到九星”“发财到九星”。
十多年来,九星市场逐渐发展成上海规模最大的综合型市场,不少上海家庭买房装修,都和九星打过交道。九星村也因市场的开办,从全镇倒数成为上海市综合经济实力百强村第一名,从一个负债上千万元的穷村,变成了年利税数亿元的“中国市场第一村”。
在一派“铺天盖地门面房”的热闹景象中,老吴却看出了繁华背后的危机。“有人形容九星市场‘外头像欧洲,里厢像非洲’。”老吴笑着坦言,第一次听到还有些诧异,不过想想的确在理,“这个比喻还是比较形象的,毕竟九星市场占地二千多亩,人多车多商户也多,还有商住混居的。”
意识到自己“孩子”的成长有了偏差,做“家长”的有义务及时纠正。老吴与市场管理方也曾狠下力气,市场里不仅拥有两支消防队,还出台过一系列的消防安全规定,严禁“经营、烧饭、住宿的三合一”,要求“店铺看样品,仓库再出货”,治理“占道经营”……可庞大数量的商户中,总有人企图“钻空子”。说到这儿,老吴缓缓地低下头,语气也变得慢了起来:“九星市场曾发生过几次火灾,我到现场时看到店铺里的货烧得一干二净,但即便这样的教训摆在眼前,还是有人抱着侥幸。”
老吴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我是老党员了,九星是我看着建起来的,一想到这些问题啊,我就翻来覆去睡不着,大半夜还在跟领导发短信。”他拉了拉衣襟。
这种无序发展带来的安全隐患,九星市场里的元老级商户,经营地板销售的李连荣也有感触。在九星市场,只要是生意人,不管大小都叫“老板”,而63 岁的李连荣却是唯一被亲切地称为“李老师”的经营户。1987 年,教了14 年书的老李毅然辞去了教研室组长的职务,在家乡浙江湖州担任起供销科科长,也在那时积累下了丰富的业务经验。1999 年,极具商业头脑的李连荣眼见家装建材需求旺盛,又听闻到上海闵行的七宝地区开了个九星市场,便只身来到上海打拼。
从最初不到40 平方米的小店,到如今翻了四倍面积的店铺,九星见证了他创业、养家、拓展、培育接班人等诸多人生中重要的时刻。回想自己的创业经历,那些没日没夜进货理货时的疲惫,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的委屈,低迷时接到大订单的兴奋……一切奋斗的回忆都在九星土地上。“我对九星的感情不是三两句话讲得清楚的,我只能说上海是我第二故乡,九星就是我家。看到市场里着火后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至今都忘不掉。”老李一边招呼店员整理打包,一边安静地说道, 虽然已经离开教育岗位多年,但老李还是保持着教师看问题的通透能力,“我跟几个店员一直讲,别认为着火了是偶然,其实是各种隐患造成的必然。”在九星市场里,有太多像他一样从四面八方来上海闯荡的人,在没有能力独当一面之前只能从“住”上下功夫。群租、“三合一”、违章搭建等恰好满足了他们想节省生活开支的念头。
有的隐患虽不那么明显,但带来的危害却丝毫没有减弱。比如星东路5 队18 号的木材区域,店铺后面就是大批居民区,可前面依然有电焊工在焊接作业,“你知道那是什么场景吗?”老李自问自答道,“火星四溅!”建材市场本来就易发火灾,尤其是木材店、油漆店、家具店等等,烧着一处店就毁了。老李随手拿起店里一块样品板,“这么多年的起早贪黑,要是一把火就夺走了,也太不值得。”
带着饱经风霜近二十载,被消防、治安、交通、环境等隐患摧残的病体,连同传统经营方式导致土地产出效益的低下,九星市场迫切地渴望改变。2015 年10 月,九星市场等来了闵行“五违”整治的东风及九星规划落地的文件,为这艘上海“建材航母”的自身产业调整、转型发展带来了最好的契机。
敢于自拔“摇钱树”,九星在乎的是更长远的发展与潜力。
可九星市场发展成今天不是一马平川,它的转型升级之路也并非一蹴而就,如今这棵“树”要拔了重新栽,得费一番脑筋。好在,九星的土地一直牢牢把握在集体经济组织手上,并早就用巨资赎回了一些企业。吴恩福介绍到,在前期准备中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市场方对所有合同采取“一年一签”,“每一个‘早有准备’都为九星未来的转型创造了可能。”老吴感叹道。
一系列的“热身”结束后,九星市场的转型改造之路走到了舞台中央。去年11 月,一张张告示出现在市场的各个角落:九星市场终止营业时间为2017 年2 月17 日。自2016 年11月18 日起停止签订《房屋(场地)使用合同》,并全面启动九星市场内经营者清退搬离工作。
尽管有万般不舍,李连荣还是带头签了约,这几日他也在筹备着搬离。老李说,刚来九星的时候儿子才刚读书,一眨眼第三代都有了,“今后无论到什么地方去,都要重新开始,是否会像现在九星这么好,不好说。”但不管做什么事,经商先做人。“我还想在‘九宫格’租个店面,争取成为‘新九星’的首批商户。”老李带着憧憬说道。截至去年12 月27 日,九星市场的商户中清退总签约已达8959 户,签约率达89%,春节前的这段时间,是清退和动迁签约的最后冲刺。
老李口中的“新九星”是九星市场经过三五年转型改造后,这片土地上重新崛起的“九星国际建材家居城”。“新九星”总占地将达241 亩,围绕家居流通产业主题,搭建线上线下融合、国内国外联通的贸易平台,打造上海唯一以建材家居为核心业态的贸易中心,“九宫格”是建成后的首个项目。
想着春节后大家将各奔东西,这几天老李和几家商户商量着,约好时间一起去九星大楼前合影留念。和老李一样,他们也十分看好“新九星”的未来,“老九星”还未拆除,已有近两千户商户报名申请了“新九星”的入场资格证。
愿有岁月可回头,且与九星再携手。当未来的“新九星”再次破土而出,九星也将完成这场凤凰涅槃式的转型。
九星在未来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