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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6年——面包房那一场大火改变伦敦

张晓虹/ 编辑


“一个火星有时会毁灭一所房子。”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禁烟广告。然而三百多年前一位面包师因为忘了关炉子,酿成了伦敦历史上最大的火灾。1666 年的那场伦敦大火蔓延了五天:这座欧洲最大城市的五分之四变成废墟,英国国王查理二世泪流满面,百姓流离失所。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疏忽真的演变成了伦敦历史上八大灾难之一。这场灾难改变了伦敦的面貌,也改变了历史。

星星之火

对于这场大火的了解,人们主要是依靠当时几位作家和神职人员的日记和书籍。那是一个干燥炎热的夏夜,1666 年9 月2 日星期日午夜1 点左右,位于伦敦市普丁巷(PuddingLane)一家国王所有的面包房突然起火。面包房临近泰晤士河,周围的仓库和商店恰巧堆满了易燃材料。强劲的东风卷来的火星点燃了煤炭、木料、酒精,火势一下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不断向城区延烧。住在面包房顶楼的一个长工拉响了警报。目击者佩皮斯(Samuel Pepys)在他的日记中写道:“如果你当时素面朝天地站在风里,那么你几乎就会被火星组成的雨点烧焦。”
从荷兰画派的一幅描绘伦敦大火的油画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逃难的人群。当时人们主要是往泰晤士河边跑。河里到处是满载难民的船只。和所有火灾一样,也有冲入火海抢救财产的人,也有留下来用胶桶打水试图灭火的。火焰冲天,夹带着哭喊声和噼啪作响的房屋爆裂声。神职人员文森特(ThomasVincent)在日记中写道:“我觉得伦敦的希望消逝了!”
伦敦城一片混乱。佩皮斯将自己徒步和在船上的所见所闻汇报给国王查理二世的弟弟约克公爵。王室这才意识到了灾难的严重性,开始组织救火。面对大片的火海,用木桶或手摇抽水机救火显然是杯水车薪。当时的伦敦还没有消防站。最早的公立消防站也是在伦敦大火发生的两百年以后才成立的。在伦敦城的东边,士兵和水手们用火药炸毁房屋,空地形成了人工防火通道。这个方法控制了火势也保住了城东的伦敦塔桥。在城西,正当大火即将威胁到王宫的时候,风势开始减弱,人们终于在星期四晚上将大火扑灭。
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大火中,虽然奇迹般的只有8 人丧生,但伦敦为此付出最大的是财产和房屋的损失。总计13200 座房屋和436 英亩土地被烧毁。灾情最严重的是著名的圣保罗大教堂。作家埃弗林(John Evelyn)目击了大火中的教堂:“熔化的铅熔物淹没了附近的街道。热浪使得石造物爆炸,连古墓也被炸开,露出了许多木乃伊状的尸首。”
虽然火灾中的死难者不多,但这场大火造成了数万人无家可归,只能在伦敦城外搭建简陋的帐篷为生。很多人从此再也没有回到首都重建家园。再加上当时英国财产保险业并没有兴起,保守地估计,大火造成了约1000 万英镑的损失。这个统计还没有算上英国其他依靠伦敦资本的生意,而当时伦敦城的年收入只有1.2 万英镑。

多事之秋

1666 年的大火灾是英国人永世难忘的灾难,全国的中小学历史教材中都有专门的章节讲述这一事件。伦敦博物馆(Museum of London)将这个灾难事件作为该馆其中一项长年展览。无论是人为还是自然灾难,除了经济上的损失,最大的打击是心灵上的。联系当时的背景,对于伦敦人来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大火之前一年,1665 年欧洲爆发了闻名于世的大瘟疫。黑死病横扫欧洲大陆。今天的伦敦是活力动感的金融之都,但当时的伦敦绝对只是一个忧伤的城市,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于瘟疫。英国又刚刚在同法国、西班牙以及荷兰的战争中失利。人们的心情指数跌到了最低谷。而那场大火正是在这样的多事之秋点燃了!
伦敦博物馆馆长伊特(Meriel Jeater)在被问及如何评价瘟疫和大火这两大灾难时说:“很难衡量这两者在英国历史上的地位孰重孰轻。这两者给英国人民造成的伤害程度是同等的。”10万人丧生瘟疫,另一批:10 万英国人在大火中失去家园。
“一个夺走的是人的生命,另一个摧毁的是财富。两个都是极其极端的恶性灾难事件,却发生在同一历史时期,真是对伦敦人的双重打击啊!”就这样,伦敦大火和那场瘟疫一起成为了英国人心中永远的痛。
然而如果把历史仅仅归于一个个偶然,似乎显得太过轻率。
除了责怪那位粗心的面包师,谁应该为这场世纪之火承担责任呢?这在很大程度上与当时的房屋建筑城市规划有关。17 世纪的伦敦城存在着很多火灾隐患。木制结构的房屋被拥挤地建造在狭窄的街道两侧。人们在照明点火用蜡烛的时候也没有养成良好的习惯。在伦敦大火之前,有记载的大火就有六次,不同程度地对伦敦城造成了破坏。早就有人谏言伦敦市长和国王说伦敦城可能会经历严重的火灾,只是当时并没有引起重视。

浴火重生

浴火之后的伦敦急需在废墟中重生。人们希望建造一个安静漂亮的伦敦,一个拥有开阔街道和更多强防火性能房屋的伦敦。这给了建筑师和城市规划者一个全新打造伦敦的机会。包括雷恩(Christopher Wren)和胡克(Robert Hooke)在内的科学家建筑师们都参与了竞标,提出了不少方案。国王新征了一项煤炭税用于公共设施和教堂的重建。不过公开征集的这些方案最终都没有被采用。伦敦的重建修复工程还是在原有旧街道的基础上进行了大量的改良。雷恩爵士主持了包括圣保罗大教堂在内的伦敦城的修复工程。胡克则担任了测量员及伦敦市政检查官的职位。新房子、新下水道,人行道也第一次出现在拓宽的马路上。值得一提的是,新房子不再是木屋而都启用了砖块。据资料记载,当时一位伦敦市民自豪地说:“这不仅是最好的,还是世界上最健康的城市!”
伦敦城的重建用了大约50 年的时间。圣保罗大教堂的修复更是在1711 年才完工。也就是说很多经历过大火的人在城市没有完成改造之前就去世了。这期间,伦敦的经济开始复苏。
首先城市重建为英国创造了大量就业机会,甚至造成了劳动力短缺。连锁效应,大量欧洲移民跨过海峡参与伦敦城的重建。同期的欧洲城市人口下降,而伦敦却不降反升,成为北欧最大的城市。
这次伦敦的重建也可以说是我们今天所见的现代化金融之都的雏形。比如伦敦西区主要是商业和富人区,而东部以贫民和底层劳动人民居多。这样的城市划分便是在那一次的重建工程之后慢慢形成的。
英国人在大灾之后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也许正是那场火灾才推动了伦敦城市建设的剧烈变革,这一变化也波及社会其他领域。大火过后的第十四年,伦敦开始有了火灾保险公司。到了18 世纪,这些保险公司自行出资成立了消防队。直至200年后公立消防局成立之前,伦敦城一直靠着这些私立消防队们“保驾护航”。
至于那个粗心的面包师,据伦敦博物馆的资料介绍,面包师法里纳(Thomas Farriner)接受了火灾原因的调查,但当时另外有一个叫霍贝托(Robert Hurbert)的人自称是纵火犯,人们便不再责备面包师。法里纳又回到了面包房继续烤他的面包。不过相信他一生余下的日子每次睡觉前一定反复检查了炉火和烤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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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的另一种解读
电视剧里的伦敦大火

水 月/ 文

火本是一种自然现象,但当它在人类社会中扩大成灾,就被赋予了复杂的社会含义。1666 年9 月2 日发生在伦敦的那场大火,改变了英格兰的命运,也改变了苏格兰和爱尔兰乃至整个欧洲的历史。
随着时间的推移,真实事件的记忆逐渐模糊,于是“历史成了传说,传说成了神话”,文艺作品却因此而得以升华。2014 年一部4 集迷你剧《伦敦大火(The Great Fire)》悄然播映,之后也波澜不惊,在豆瓣的评分系统中只有6.2 分,算是勉强及格。不过,它却也算是用现代的影像技术为我们再现了那场惊心动魄的火灾。
火灾起因是一个不经意的疏忽。面包师的女儿白天工作太累,在给妹妹讲睡前故事的时候,睡着了。没有熄灭的烤炉里的火焰,溅出炉膛引燃了麦秸,酿成了大火。
发现起火以后,人们试图用水来灭火。可是,面对已经熊熊燃烧的大火,无异于杯水车薪。剧中最先进的灭火工具,也就是古代所谓的“唧筒”了。
没有更好的灭火设备,更没有消防队,甚至没有人来组织有序的灭火。达官贵人们不是在酒足饭饱之后的酣眠中,就是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权力斗争。西班牙的天主教势力悄然潜入,想利用同样信仰天主教的国王的弟弟约克公爵(后来的詹姆斯二世)来觐见查理二世(Charles II,1630 年5月29 日- 1685 年2 月6 日),希图让国王放弃基督教新教信仰而归信天主教。这一企图,让国王的情报总管得悉了丝马迹,为了捞取政治资本,他不惜以歪曲事实、屈打成招的手段来将火灾原因栽赃给天主教徒,借机挑起国际争端。
在政治和宗教斗争之间,平民成了双方驱策的工具。

女主角被情报总管的爪牙捕获。

有斗争,就有爱情。只是在灾难面前,爱情显得很有点不合时宜。这也是本剧最为观众诟病的地方。所以,下面省略若干字,跳过令观众昏昏欲睡的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故事以及其他balabala……
值得庆幸的是,在苟且的生活和恐怖的灾难面前,总还有人能够理性地思考。比如,塞缪尔·佩皮斯(Samuel Pepys,1633 年2 月23 日- 1703 年5 月26 日),这位后来成为著名的作家和政治家的小官吏,不仅用他的鹅毛笔忠实记录下所发生的一切,还用他的智慧让国王认清了形势的严峻性。
佩皮斯让国王乘船亲身查看到了火灾的现场情况。

他也因此而得到了国王的信任,后来晋升至海军大臣,并成为了国会议员。不过,在剧中,佩皮斯并不是什么“伟光正”的角色,他也有自己的毛病。正如几乎所有英美剧中的人物一样,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并不是因为他一直都正确,而是他在关键时刻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国王亲临一线说服民众炸掉房屋,阻止大火蔓延。

剧中的国王查理二世也是如此。随着剧情的推进,他开始逐渐认识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从逃避到担当,从刚愎到自省,他深入一线指挥灭火,成功说服民众炸掉了房屋,打通了防火通道,有效阻止了大火的蔓延。
正是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查理二世在大火中的表现,重新赢得了民众的支持,让经历了克伦威尔父子执政的混乱政坛得以归正,并为他日后重建专制王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最终让他得以“欢乐王”“快活王”(Merrie Monarch)的美誉而名垂青史。
男女主人公最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人类的历史,就是一个与灾难相伴而又不断战胜灾难的过程。在历经千难万险之后,男女主人公最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咦,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过失引起火灾却没有得到惩罚?回你一句,图样图森破。这是电视剧哎,看着开心就可以了,别这么较真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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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的墓志铭

编者按
提起法国19 世纪浪漫主义作家亚历山大. 仲马的著名作品《三剑客》,可能不少人都读过。但到了第三部《布拉热洛纳子爵》,或许不少人都没涉猎。这本书看似冗长,用180 多万字讲了一连串精彩绝伦的宫廷轶事:有达达·尼昂协助英王查理二世夺回王位,年轻的路易十四亲政和风流韵事,三个火枪手之一的阿拉宓斯想要扶植神秘的“铁面人”登上王位等等,以及火枪手们最后的结局。
作为“达达尼昂三部曲”的收官之作,《布拉热洛纳子爵》这样的小说很难得,它不仅以悲剧结局来暗示法国的衰落,更回到了小说的本质是“讲故事”,而且讲得场面浩大、扣人心弦,为这部英雄史诗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孙建伟/ 文

作为《三剑客》的结尾曲,《布拉热洛纳子爵》是大仲马用心用力写就的一部史诗性悲剧。走到尽头的激情终于酿变成悲情。为这悲情画上最后一个壮丽而又沉重的休止符的一位巨人,就是波尔朵斯。
大仲马浓墨重彩地把波尔朵斯的死铺垫成一个真正的无所畏惧的英雄壮举。面对朋友阿拉密斯的设计和心机,波尔朵斯坦然得令人惊骇。而对阿拉密斯的不断絮叨,他似乎有点不耐烦,连说三遍“点火吧”,然后爽朗大笑,十分决绝:“把火给我。”
“火绒发出微弱的火花,这是一场大火最初的起源,它在黑暗里好像飞萤一样发亮,接着和火绳连在一起,火绳点燃了,波尔朵斯吹着气,让火烧得更加快些。”
然后,波尔朵斯“面色苍白,浑身是血。在黑暗中燃烧着的火绳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这应该是大仲马预设的巨人赴死之前的预兆,因为他将要承受单纯粗莽和轻信别人的代价。然而到此为止,巨人仍然全身心地投入他认为正义的事业,八个拿着火枪的士兵对他开枪,他以一声大笑回应,笑声竟然使那些想要射击的士兵哆嗦起来。枪声响起的时候,“猛烈的旋风,硫黄和硝石的呼啸声,毁灭性的烈火的破坏,可怕的雷鸣般的爆炸声……就和魔鬼的山洞里一样可怖。” 可波尔朵斯完全不在乎他面临的危险境地。除了这,还有伴随着他的阴谋,来自他亲密的朋友阿拉密斯。
即使这个阴谋制造者终于坦承对波尔朵斯的连累并导致和自己一起沦为叛逃者的追悔,波尔朵斯依然没有丝毫责怪,却以一己之勇不惜燃火阻挡一百多名追赶的士兵。即使在倒下之前,超凡的巨人仍不放弃,但是“岩石好像斧头下的纵木板那样裂了开来。火,烟,碎片,混在一起,从山洞当中向上冲,这股气流越向上升变得越大……叫喊,号哭,诅咒,生命,在一片巨大的爆裂声中全都消失了”。波尔朵斯还在坚持,还死心塌地安慰着自己的崇拜者,“耐心点,耐心点。”然而“山洞里喷出火来,就像从一头巨大的吐火怪兽的嘴里喷出来一样……硫黄的粉红色的和绿色的火焰,黏土烧化后的黑色熔岩,互相碰在一起”。波尔朵斯终于被崩塌的巨石压得跪倒在地。这是他注定的结局。
无数巨大的山石垒成了波尔朵斯壮丽的坟墓。
阿拉密斯的重重心机被波尔朵斯完全忘我的赤诚冲垮,这个惯于冷酷和擅长阴谋的男人抑制不住流泪了,泪水一直陪伴着他去西班牙的逃亡之路,默默凝结成写给波尔朵斯的墓志铭。

《布拉热洛纳子爵》里的火

我们已经说过,波尔朵斯用力吹出来的火绒和火绳的火光只持续了两秒钟,可是就在这两秒钟里,它首先照亮了黑暗中的高大的巨人,接着是巨人十步外的一堆鲜血淋淋、给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在这些尸体当中,还有一个人没有断气,在最后一次痛苦地颤动,微微顶起了一些尸首堆,就好像黑夜里的畸形的怪物,最后一次呼吸鼓起了它的腰部一样。
波尔朵斯重新吹燃了火绳,每吹一下,都给这堆尸首照上一层硫黄的颜色,还带上一条条紫红的宽条纹。
……
这一切在系在火药桶上的火绳的颤动的火光里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一支火把,照亮了已死的人和将死的人。
正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这个场面只持续了一两秒钟。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第三小队的一名军官集中了八个手拿火枪的卫士,命令他们从一个缺口向波尔朵斯放枪。
但是,这些听到要射击的命令的人都哆嗦起来,枪声一响,就有三个人倒了下来,另外五个人的子弹呼啸着擦过山洞顶,在地上划出了条痕,或者在洞壁上打出了小洞。
一声大笑回答这阵震耳的枪声,那个巨人的胳膊摇晃起来,再接着,可以看到空中一道火光,好像一道流星一样。
木桶扔到三十步远的地方,越过尸体堆成的路障,就要落到吼叫的士兵的人群中间,他们都趴了下来。那个军官一直在紧盯着空中的火光望,他想扑到木桶上去,在火绳头烧到桶内的火药以前拔下火绳。
这种献身精神一点儿用也没有,流动的空气使得火绳上的火焰烧得更旺,火绳在静止的时候能烧五分钟,现在三十秒钟就烧完了,这个可怕的东西爆炸了。
猛烈的旋风,硫黄和硝石的呼啸声,毁灭性的烈火的破坏,可怕的雷鸣般的爆炸声,这些都是我们刚才描述过的两秒钟以后的这一秒钟里山洞里发生的事情,就和魔鬼的山洞里一样可怖。
岩石好像斧头下的纵木板那样裂了开来。火,烟,碎片,混在一起,从山洞当中向上冲,这股气流越向上升变得越大。
巨大的隧石洞壁倾斜了,倒在沙地上,沙子本身也从坚硬的地面上给进射出来,成了伤人的东西,它们无数刺人的微粒把人的脸打得全是小窟窿。
叫喊,号哭,诅咒,生命,在一片巨大的爆裂声中全都消失了,前面三层的山洞变成一个深渊,植物的破片,矿物的碎块,人体的残骸,由于轻重不同,一块一块地先后落进这个深渊里。
……
可是,时间来不及了。爆炸声响了,土地震裂了,从宽大的裂缝里冒出来的烟遮黑了天空,山洞里喷出火来,就像从一头巨大的吐火怪兽的嘴里喷出来一样,海水仿佛受到这股火焰的冲力,被赶得向后流。海潮一退,把小船送到二十托瓦兹以外的地方,所有的岩石从底下裂开,如同给楔子劈开的大块木料那样分开来了。拱形的山洞顶有一块向天空飞去,好似被迅猛的气流冲上去的一样。硫黄的粉红色的和绿色的火焰,黏土烧化后的黑色熔岩,互相碰在一起,在化成雄伟的圆屋顶似的滚滚浓烟下面交战了片刻,接着,那些岩石,爆炸的威力无法把它们的年代久远的基石连根拔起,它们的长长的脊背部分却开始动摇,接着向下斜,最后接连地落下来。
它们好像那些神情严肃、行动缓慢的老年人一样彼此弯腰行礼,然后拜倒,永远躺在它们的尘土做成的坟墓里了。
这个恐怖的冲击似乎使波尔朵斯恢复了他原来失去了的力气,他又站起来了,在这些巨大的岩石中间,他又成了一个巨人。但是,正当他在两排鬼怪似的花岗石中间逃跑的时候,这些花岗石失去了相应的链环的支撑,开始轰隆隆地滚落在这位泰坦四周,他仿佛从空中给扔了下来,被扔到了那些他刚才向空中扔去的岩石当中。

(栏目编辑:谭 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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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的时间

张林俊/ 文

1

杨絮点上一支烟坐到了草地上。即便在市郊,能找到这样一片荒地也着实不易。不过,这样无人问津的地方在树村这一带倒是不少见。树村是距离市中心最远的卫星城,城市的五光十色照不到这里。很多久居海城的人都不知道出城一路向南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树村没有商业广场,没有出名的学校,甚至没有一家大过篮球场的超市。但正是因为天高地远,许多来海城追梦艺术之梦的年轻人都栖身于此处。杨絮就是其中的一个。
廉价的卷烟散发出呛人的烟雾,杨旭眯起双眼。从身旁的塑料袋里摸出了一罐啤酒,咔呲一声拉开了拉环。金色的液体微微涌出,约有一枚指甲盖的大小。杨絮没有急着去啜,而是用食指和拇指抽出了咬在嘴里的烟头。一辆颇为陈旧的电动自行车正停在他的眼前,挡泥板上还有些新鲜的泥渍,大约是在杨絮骑来的路上留下的。车把无精打采地歪在一边,车牌不知所踪。整辆车最新的地方,大概是硕大电池上的一小截铜线了,这是杨絮从旧电线里抽出来,刚刚插上去的。
寒风卷着枯枝败叶从杨絮的身边呼啸而过,冬天的脚步已经悄然踏入了市郊,让原本就荒芜的市郊更显萧瑟。
杨絮把烟塞到脚底踩灭,深深吸了一口啤酒。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团耳机线,分出左右塞到了耳朵里。他打开手机,摔裂的屏幕让手指的触摸操作时不时地失效。好一阵,他才打开一个音频文件,按下了播放键。劣质耳机开始索然无味地重现出一个个音符。歌曲很简单,只有一把吉他作为伴奏。沙哑的男声是杨絮自己的演唱:忧伤的理由只有两种,要么无知,要么充满希望。吉他的音色平平,弹奏的技术也不尽如人意。不过这并不妨碍杨絮此刻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在铜线短路的作用下,电动自行车的电池开始散发出缕缕青烟,一股化学品的酸涩气味也渐渐浓重起来。好在北风强劲,这股异样的味道很快就被吹散到荒地的深处。
耳机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呼呼的风声时常把他的演唱覆盖,杨絮把帽衫的帽子套到头上,他不想分享此刻的聆听,哪怕只是与风。稍顷,一个小火苗噈地一下在铜线处冒了出来,犹如点烟时擦亮的火柴。风助火势,火苗很快稳住阵脚开始吞噬周围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电动车像是一只被点燃的火把。
这一切并没有引起杨絮的太多注意,他像注视着地铁里无趣的广告牌一样,注视着渐渐化作火球的自行车。这片空地远离公路和村落,在临近黄昏的时刻几乎不会有人在意这一缕黑烟。歌曲结束,杨絮低头看了下手机——5 分40 秒,从装上铜线到火势无法控制,正好是一首歌的时间,他在口中重复了几遍这个数字,便转身向树村的村口走去,留下喝了一半的啤酒罐和一堆快成焦炭的残骸。

2

做火灾事故调查那么久,蒋海还是第一次开那么远的车,去这么远的现场。在他的印象中树村之遥远,似乎已经不能算做海城下属的县城,不过好在借助着手机导航,他还是准时抵达了现场。拨开围观的人群,一栋两层高的屋子怔怔地矗立在他面前,火舌早已把外墙舔成了焦炭,从一些幸免的角落处,可以看到房子本身奶黄色的外观。大门洞开,从被燃烧的程度判断,起火点就在一楼。蒋海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支手电,仔细勘察了起来。楼梯下方是一个还算宽敞的储物空间,一堆焦黑中泛着铁锈色的框架还在散发着一丝余热,从形状不难判断,应该是一辆电动自行车。至于在自行车旁还堆过什么东西,从残骸上已经很难分辨出了,不过从残渣来看应该都是类似纸板箱或者木头类的易燃物。
电动自行车充电过程中短路自燃,这样的起火原因如今已然越来越常见。蒋海看到这里,觉得心里已经有了八九分底,但是粗粗扫视他并没有发现在残骸附近有电源插座,心中不由腾起一片疑云。不过,他姑且把这个疑问先搁置到了一边,转身向二楼走去。

3

搞艺术的人,个性难免有些乖张。所以,暂住在树村里的这些人基本都独来独往,除了像杨絮和晓何这样一起从家乡来海城闯荡的拍档。认识晓何是初中时候的事了。杨絮所在的小城偏远闭塞,几乎没有什么能跟得上潮流的娱乐活动。杨絮最先接触流行音乐,还是靠亲戚自城里带回的盗版磁带。从此,他知道了世界上除了村口红白喜事演的大戏,还存在着另一种音乐的形式。这里面有音色各异的电吉他,有错落有致的鼓点,有让人时而飘到云上又时而落入深海的音符。他爱上了音乐,并且迫切地寻找着一位可以与之分享的朋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坐在他后面的晓何。
当第一次见到晓何听着磁带眼神中发射出的光彩时,杨絮知道自己找到知音了。从此,他们无心学业,每天上课就用小本交流着自己创作的歌词。因为不懂五线谱,两人只能把哼出来的调子录在杨絮家一台简陋的录音机里,然后不断边听边改。杨絮的爸爸是当地的一民电工,杨絮从小耳濡目染,也会摆弄点电表、电线之类的东西,课余时就帮着左邻右里解决点电器故障赚些零花钱,然后和晓何凑一凑全部用来邮购了好几本著名的音乐杂志。那时候,每一期杂志都会附赠一张录制着排行榜金曲的CD,然而他们只能傻傻地盯着这片闪烁着迷幻光彩的塑料片,想象着其中刻录着的旋律。因为整个小城,谁都没有见过CD机是什么样子。

4

二楼的情况比一楼好一点。蒋海判断,由于缺少助燃物,火势并没有完全蔓延到二楼,不过从熏渍来看浓烟应该是灌到了这里。二楼的格局有些不同寻常,屋主显然在这里又隔了一个空间。蒋海用手捏了捏被用作隔断的建筑材料,这是一种类似海绵状的吸音物质,就连门的内外两侧也都敷上了这种材料,显然屋主是想把单列出来的这个空间彻底做个隔音。走入房间,他看到派出所的民警也在二楼,便上去打了个招呼。“事发大概在凌晨2 点左右,但是因为这个村子住的人很少,而且这栋楼是独门独院,所以将近一小时后才有人报警。”民警翻开自己的工作笔记本,向蒋海做简要的介绍。蒋海一边略有所思地点着头,一边四下打量起这个房间。显然,为了隔音屋主把原本的窗户都堵上了,屋内被相同的隔音材料铺了个结结实实。尽管火已经灭了很久,但是依然可以闻到浓重的烟尘味。
一张又长又宽的工作台背对着门放置着,台上摆着很大一部调音台,花花绿绿的旋钮被有规律地调节到相应的位置,两侧还有一对科技感十足的监听音箱。蒋海对音响略有了解,这一套装备显然是价格不菲。但是,调音台旁放着的一盒烟却十分廉价,烟缸插满的烟蒂也都是清一色的便宜货。再看不远处屋主打下的地铺,棉花被的棉絮都已经从破洞的被单里漏了出来。看来屋主的经济条件并不宽裕,无非是把米都倒到了音乐这一个缸里。蒋海蹲下身子,在地铺不远处的地板上,白色粉笔勾画出一个人形的样子。从轮廓看,他似乎是蜷缩在了这个离门最远的角落。
“死者名字叫晓何,据住在附近的人说,是一个搞音乐的,我们正在设法联系家属。”蒋海点点头,目光向这个白色轮廓的边上移去,那里还有另一个大小、形态差不多的图形。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叫杨絮。”民警合起手里的那本工作本,简短地回答。

5

就音乐来说,晓何算是被杨絮带入门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总是杨絮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安安静静地听着。
不过渐渐地,杨絮发现晓何不经意哼出的调调和那些盗版磁带里的水准越来越接近,而那把两人一起凑钱买的吉他,在晓何的手里似乎也更加行云流水一些,不过杨絮起先并没有在意。高中一毕业,他们就决定来海城闯荡,白天打工,晚上去酒吧驻场。但是,没有一家酒吧对他们自己创作的歌曲感兴趣,一律都只准他们唱当下的热门金曲,顾客点什么就唱什么,好在一个晚上挣的还算过得去。市区高昂的租金着实让人居大不易,在同一个圈子里歌手的推荐下,他们来到了树村这个地方。低廉的房租一下让两个人的经济压力小了不少,晓何决定白天不再打工,而是专心做自己的音乐,杨絮觉得这样有点冒险,两人就此渐行渐远。
晓何的努力最终有了回报,他创作的歌曲开始被一些唱片公司录用,虽然没有署名权但是看着自己的作品在电视电台里面世,在大街小巷里被传唱,依然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满足感,他也试图将这份喜悦与杨絮分享,但后者似乎并没有太多兴趣。事实上,这让杨絮渐渐产生了嫉妒,因为自己的音乐梦想还依然停滞在昏暗的酒吧里,当那些别人写出的歌曲经过他的嗓子唱出来,他感到自己的心被一种力量越绞越紧。这种感觉日益强烈,尤其是,被要求唱晓何创作的歌曲时。

6

上上下下走完一遍,蒋海觉得情况大致清楚了。一楼停放的电动自行车电池组起火,引燃周围堆放的杂物。但是由于夜深人静,加之房屋间间隔较远,火势并没有引起周围居民的注意。浓烟逐渐上涌到二楼。
由于采取了特殊的隔音密闭措施,烟雾一时没有进入房间内。屋内调音台和音箱的电源开关都处在打开位置,结合职业特征,显然事发时两名受害人正在使用这些设备,这也很有可能延缓了他们对外部火情的发觉时间。而当门被打开,死神与烟雾同时降临,考虑到房屋的面积和当时火场的情况,两人应该放弃了冲出去的念头,而是选择就地等待救援,最终因为吸入过量烟雾窒息死亡。只是,还有一点蒋海依旧没有搞清楚,没有插座,一楼电动车不可能处在充电状态,那究竟是怎么起火的呢?

7

5 分40 秒。只要将电池短路,只需要这么一首歌的时间,就可以让一辆电动自行车变成一个火球。而这样的一个火球,足以毁掉晓何的工作室,毁掉他的一切。杨絮知道,晓何依然用当初他们原先自创的方式来谱曲,把旋律哼出录到电脑里,然后再用软件来编曲和修改。那些灵光乍现的旋律,那些他省吃俭用换来的器材,那些已经接近收尾的作品全部集中在二楼那个小小的自建录音室里。而只要一把火,晓何就会失去这一切,退回到和自己一样的位置。
这一天夜里,杨絮没有去酒吧驻场。他在家中一罐接一罐地喝着啤酒,用一把生锈的老虎钳机械地剥去一截电线的外皮。可能是受到酒精的影响,这次操作远没有上次来得娴熟,地上满是剪断的铜线。
杨絮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晓何的作息规律他很清楚,通宵创作白天补觉,此刻他应该正在电脑前心无旁骛地修改着之前的录音。凌晨1 点半,杨絮摇摇晃晃地来到晓何家楼下,此刻的树村万籁俱寂,他从兜里掏出制作好的电线,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竭力克服掉酒精的晕眩感,把它安装到了晓何停着的电动自行车上。杨絮用迷蒙的醉眼注视着静静停在黑暗中的自行车,迟疑片刻后转身向二楼跌跌撞撞地爬去。

8

当晓何打开房门,看到已经颇有醉意的杨絮,不由吃了一惊。“走,晓何,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再买点酒喝。”
杨絮一胳臂勾住晓何的脖子就把他往外面拽。“你这是喝了多少啊,得了,先在我这儿坐着歇会儿吧。”晓何按住杨絮的手臂,一个转身把他拖到了屋里,顺势用脚轻轻踢了一下房门,在弹簧的作用下房门悄然闭合。一瞬间,房间内安静得出奇,录音室特有的隔音效果让杨絮略微清醒了一点,要快点把晓何带出去,走得越远越好,这样就算他赶回也只能望火心叹,他想。晓何把杨絮放到工作台前的椅子上,自己站在一边,上下打量了一下浑身酒气的老同学,轻轻叹了一口气。杨絮瞄了一眼桌子上簇新的设备,显然比原先的更大更高级。“呵呵,混得真不错。”杨絮的语气不带丝毫温度。晓何不明白这位老朋友为什么会突然造访,但是对他心里的感受还是能了解一二。眼下,还是先转换个话题比较好。“杨絮,你之前不是发给我一首你自己录的歌吗?我觉得挺不错的,所以把它重新编辑了一下,你听听是不是你要的那种感觉?”晓何换到杨絮的右边,点了几下鼠标,监听音箱中渐渐传出了空灵悠扬的旋律。一个低沉的男声唱道: 忧伤的理由只有两种,要么无知,要么充满希望……
这是杨絮自己的声音。
虽然歌词没有丝毫改动,但是编曲风格已经和之前大相径庭。如果说之前的歌曲是一片平平的土丘,那现在的版本更像是土丘上开出了整片整片的鸢尾花,亭亭玉立,足以把聆听者的思绪带到任何地方。
杨絮感到自己的意识浮出水面,眼中不知何时已经挂满了泪水。他想到以前听到过的一句话:一个人最难隐藏的就是自己的平庸。他又想到曾经阳光明媚的教室,想到晓何递给他用铅笔写下的歌词,想到第一次走到话筒前的踌躇满志,想到彻夜无眠的录音和创作,想到自己的作品被唱片公司当做废纸一再退回。
他想把这一切重置,希望一切重新开始,也许在另一个世界里,自己的才华会更耀眼一点。
歌曲结束,寂静重回录音室。在自己来之前,晓何显然已经抽了不少烟。但在浓重的烟味中,杨絮似乎仍然闻到出一丝带着化学异味的气息,5 分40 秒早已过去。他非常清楚现在一楼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
“再让我听一遍吧。”杨絮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眼神中带着难以察觉的苦涩。

9

锁匠三下两下就打开了这枚不太复杂的门锁,蒋海和派出所民警依次进入房间,狭小的空间几乎尽收眼底。陈设并无特别之处,只有墙上挂着的一把吉他略微透露出些特别的气息。民警低着头,小心避开满地的啤酒罐和散落到各处的文稿纸,想去房间的另一头寻找些什么。蒋海紧随其后,他随手捡起一张稿纸粗粗扫了一眼,简短的文字似乎是一段一段的歌词,不过意境平平,算不上佳作。屋内简单到无以复加的物品似乎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但原本被稿纸覆盖的地上,有一样东西引起了蒋海的注意。一道强光闪现过他的脑海,之前的疑问似乎瞬间有了答案。
在一堆被剥下的电线胶皮中,那是一截闪闪发亮的铜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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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路上的红色文化

王 岚/ 文图

“战斗学习,文艺花开”

贵州的习水,静谧而古老,掩映在群山中,是一片红色的土地。

土城处处可见红色印记

1935 年,中国工农红军长征,在贵州境内留下了著名的“四渡赤水出奇兵”的现代神话,其中一、二、四渡赤水就在习水境内。这里既有红军四渡赤水河留下的指挥部旧址,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同志住居,青杠坡战斗、梅溪河战斗等红军与川军、黔军殊死决战的战地遗址,也有“反蒋抗日标语”“只有苏维埃才能救中国”“创造新的苏区”“拖死中央军,打死滇军,脚踏川军”等长征文化遗迹,这些都成为昭示后人奋发向上、排除艰险的精神财富。
土城是习水县下面的一个镇,距习水县城28 公里,离赤水市70 公里。若不是这里建有“四渡赤水纪念馆”,也许我们就要和这个静谧的千年古镇擦肩而过了。当我们从长途大巴下来时,一眼就看到马路对面一座掩映在树荫丛中的西式洋楼。走进细看,原来这里是“女红军纪念馆”。想着要在土城住一晚,匆匆一瞥后,我们便急急去和早已等候在“四渡赤水纪念馆”的习水县委党史办领导碰头。随后,他们陪同我们参观“四渡赤水纪念馆”。
纪念馆的张副馆长介绍说:“1935 年,世界军事历史上堪称奇迹的‘四渡赤水战役’,在土城拉开了序幕。四渡赤水之战是运动战的光辉典范。整个四渡赤水战役,红军大踏步前进,大范围迂回,国民党军被红军弄得晕头转向。四渡赤水之战,粉碎了国民党当局妄图围歼中央红军于川、滇、黔边的计划,取得了红军战略转移中从被动转为主动,从失败走向胜利的具有决定意义的胜利,为完成伟大的长征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四渡赤水是世界战争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伟大奇观。如今,这一光辉战役吸引了众多的游客前来瞻仰这一奇迹之地。四渡赤水纪念馆,将四渡赤水战役全面而真实地展示给前来参观的人们,并用其特有的方式,向人们讲述着毛泽东平生最得意之笔——四渡赤水。”
毛泽东说: 四渡赤水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毛泽东还在1935年的《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一文中写道:长征是宣言书,是宣传队,是播种机。他还曾经说过:“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
在进行四渡赤水战役过程中,中央红军所到之处,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打土豪,分田地,镇压反革命。在街道和市镇,用呼口号、讲演、粘贴和散发各种文告、宣传品、书写标语,以及用诗词、民谣、戏剧、歌曲、漫画等文化艺术形式传播革命道理,达到了极好的效果。中央红军在四渡赤水战役中留下丰富的文化史料,在部分土墙房壁、木板房壁,甚至连岩壁上都留有他们用毛笔、石灰浆、土红、木炭条书写的标语,老百姓视为珍宝,精心保护至今。
红军在习水不但担负着打仗的任务,也同样担负着学文化的任务。在习水,红军哪怕是在最艰苦的行军、打仗中也没丢掉学习文化。吟诗、填词、创作歌谣,都是红军家常便饭,不但红军写,还发动群众写,真是“战斗学习,文艺花开”。

红军文化被老百姓视若珍宝保护至今

习水流传的红军歌谣很多,习水县委党史办何思江副主任就收录了40 余首,他随口吟诵了一首《学文化》:红军越岭又翻山,没忘背上小黑板。

小小黑板纸壳做,挂在背包后中间。

黑板上面常练字,“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横撇竖勾认真练,生字当作白匪歼。

首长指导到跟前,笑问战士难不难。

红军战士齐回答,“拿枪还要拿笔杆”。

何主任对红军文化很有研究,他说:红军文艺作品的特征和风格,广泛汲取各地乡土文化精华,以当地群众喜闻乐见,容易理解为基础,突出表现是“宣传革命,鼓舞斗志”“军民同乐,鱼水相依”“艰难行军,苦中有乐”“英勇无畏,战胜强敌”。

四渡赤水纪念馆保存的红军标语

烈日下,“四渡赤水纪念馆”的工作人员带我们走到了女红军街。只见每间房门口都挂着当年居住于此的女红军战士的名字:贺子珍、蔡畅、邓颖超、康克清、刘英、邓六金、林月琴……在这里,我们又听到一则广为流传的故事:贺子珍在长征途中没有与丈夫毛泽东一道行军。当时红军规定极严,夫妇不能在一起。贺子珍由于怀孕,便与大多数妇女一起被分配在休养连,只有周末或在驻军休整的几天里才可与丈夫见面,而这种休整在长征初期是极少的。从井冈山时期开始,“星期六晚上见面”的规定一直执行。若遇丈夫有病,妻子需要照顾丈夫,则可以例外。除此之外,这一规定在长征中从来没有改变过。
女红军街静悄悄的,走到尽头,又看到一堵墙上的大字标语:农民起来实行土地革命。抬头远望,一座高架凌空而起,连接起千年土城和精彩的外部世界……
土城有着千年历史,不时出现的一幅幅标语让我们停不下来。踏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我们来到“女红军纪念馆”。工土城处处可见红色印记作人员也为我们即兴朗诵了《红军到,干人笑》:

红军到,干人笑,绅粮叫。

白军到,干人叫,绅粮笑。

要使干人天天笑,白军不到红军到,

要使绅粮天天叫,白军弟兄拖枪炮,

拖了枪炮回头跑,打倒军阀妙!妙!妙!

“干人”贵州方言中称穷人。在土城,这样的歌谣基本人人会哼。我们不由得也哼起简单通俗的《红军干人心连心》:

红军干人心连心,鱼儿和水永不分,

红军爱民如亲人,干人永远念红军。

中央红军在四渡赤水战役期间注重利用音乐陶怡情操的工作,很重视发挥革命斗争歌曲的作用。除了各部队广泛采用当地民歌民谣曲调编写演唱许多歌谣外,红军宣传部还创作了一些高质量的战歌词曲,有的至今仍在传唱。这些革命歌曲,相当完整地反映了这个时期中国工农红军的战斗历程。
四渡赤水战役从1935 年1 月19 日开始,到5 月9 日结束,历时111 天,在县级地域转战时间最长的是62 天,即是在习水县的转战时间。中央红军在习水宣传群众、组织群众,关心群众,纪律严明,和群众心连心,结下了鱼水深情。红军所到之处,把自己的东西分给穷人,给穷人治病,帮助穷人挑水、扫地、喂猪。吃群众东西一定要付钱。广大劳苦群众热爱红军,积极支援红军的革命行动,给红军煮饭、带路,提供情报、送粮、送鞋、送衣、送水,冒着生命危险隐藏、抢救和医治红军伤病员,埋葬红军烈士遗体,帮助搭建浮桥的人数很多,参加红军的也多。全县参加红军游击队的也有数百人。
习水县是四渡赤水战役主战场,目前已经提炼出“自强不息,百折不挠,求实创新,团结奋进”的四渡赤水精神,并积极开展体验四渡赤水精神的教育活动,大力开发体验四渡赤水精神旅游项目,全面推进四渡赤水战役文化“进机关、进校园、进工厂、进军营、进村庄、进社区”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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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后北川的消防卫士
记绵阳市北川县政府专职消防队员刘显权

刘红军 顾颖颖/ 文图


“沙拉西哟沙拉西,沙拉西哟沙拉西,一道道山梁,一块块石板,铺向云朵的家乡,印着祖先的足迹,刻着西羌千百年的沧桑,吹响那古老的羌笛,唱起代代相传的歌谣…… ”一首羌族民歌清脆嘹亮、动人心弦,一遍遍传唱在青山绿水的大山里,为每一个在青片乡留下足迹的人诉说着衷情。刘显权因此爱上这片土地,一爱就是八年。当然,他还会一直爱下去,正如当初面对山梁做出的誓言。

生死之间,感悟生命的真谛

2008 年5 月12 日,北川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一场因为地壳破裂引起的特大地震摧毁了一片原本安详的家园。生命的迹象在顷刻间被掩埋,废墟、坍塌、死亡、哭泣、离别,为一座城市画上了沉重的灰色符号。
所有经历过这次殊死搏斗的人,都会对生命有一次重新的考量。刘显权就是其中一员。当年,刘显权从坍塌的屋梁下逃脱,亲眼目睹了这一场灾难。如果说,灾难是上帝给的考验,那希望正是人类自己双手的创造。在一幕幕看似没有生还奇迹的场面,是消防战士们,用双手挖出了生的通道。当鲜血淋漓的双手换来废墟下生还的同伴时,当不畏生死的意志救下悬崖下不断被大石侵袭的学校里的学生时,刘显权泪流满面。他为这种执着的、伟大的精神所震撼。他将这些身着绿色制服的消防战士们比作春天,给人带来希望的春天。那时,刘显权只是一个保安,但从那时起,他的心里就已经种下了“消防”情结。他主动加入志愿者队伍,辅助消防官兵,与他们一同战斗。在一线疏散物资,抢救被困同胞的那段时间,正是刘显权的身心受到最大磨炼的时候。也正是这一次,刘显权深刻体会到了生命的真谛——人可以为一份信念而活。
2008 年末,北川县政府向社会招收政府专职消防队员,以补充现役消防力量的不足。刘显权觉得这是实现自我的一次机会。而那时的他,已经过了40 岁,是所有参加面试人员里年纪最大的一个。面试时,这位“老同志”让领导们为之一惊,以为这个人是来捣乱的,便故意问他,你知道专职消防员是很辛苦的吗?还有,我们这里工资不高的。而刘显权的回答,立刻改变了领导们对他的看法。刘显权说,正因为艰苦,我才要加入。我想做消防员,与艰苦无关,与工资更无关,我只是觉得消防员是一份光荣的职业。就这样, 刘显权被留在了专职消防队。
与年轻人在一起,刘显权有些力不从心, 尤其是体能方面。但刘显权不认老,他始终坚信,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的。年轻人用半个小时训练体能,他就利用休息时间多挤出半个小时来。年轻人跑五圈,他就跑十圈。
每年政府专职消防的几支中队都会举行军事业务技能大比武。为了不给自己的中队拖后腿,刘显权起早摸黑,在训练场上一遍遍地温习业务技能,将每一个动作都熟记于心。在那熟悉的训练场上,留下的是他辛苦付出的汗水;沉淀的是他日复一日的专业积累;体现的是他决心为消防事业奉献一生的执着与坚定。

他叫“刘消防”

通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考核,刘显权成为驻守乡镇消防站的一名专职消防队员。除了任务处警,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平淡甚至枯燥的。有些人会乐于这样的平淡,将平淡过成“清闲”。但刘显权是个闲不住的人。在他的概念里,消防工作不是职业,而是事业,是他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事业。在闲暇之余,刘显权就经常思考,怎样才能实质性地推进消防工作。通过不断地总结经验,他提出在日常的消防工作中,必须要加入宣传这一块内容。只有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扎根了一个消防安全意识,才能最大化地预防火情的发生。
当时,乡镇里的通信还不发达,为了将消防宣传落实到每一户人家,刘显权在工作之余,踏上了走访宣传的路。

熟悉的训练场上,留下的是他辛苦付出的汗水、日复一日的积累和奉献消防的执著。

崎岖陡峭的山路上,泥泞的乡村土地上,总能见到一个“背着自行车”行走的老汉。老汉身着军绿色工作服,戴着小平帽,斜挎着一只包,包里是他自己设计、编写、打印的宣传单。之所以要背着自行车,因为山路上陡坡很多,基本上骑了一段路,就要下车步行一段。而在爬坡的时候,刘显权既要铆足了劲将自己的身体翻越过坡,还必须将自行车一同带过去。脚下的路无疑是艰辛的,但刘显权不怕。因为知道终点在哪儿的人,是无所畏惧的。
在攀爬高峰的过程中,人必然会接受很多考验,有时候也难免会受伤。有一回,天刚下完雨,刘显权依旧推着自行车,准备去村小学进行宣传教育。但没想到下完雨的山坡特别滑,在爬到顶峰准备下坡的时候,刘显权脚下一个打滑,连人带车一同滚了下去。或大或小的碎石磕破了皮肤,血水融进洼地的雨水里,红色的精神浸染了大山。
所幸只是皮外伤,头没有磕到石头,不然工作就做不下去了。刘显权事后回忆道。他没有提及任何身体疼痛的话,只是担心着工作要耽搁了,目标要完不成了。用“工作狂”这个词来形容刘显权一点也不为过。即使受伤,心里牵挂的依旧是工作。
“当见到那群孩子围在我身边,高兴地冲我喊着刘叔叔的时候,我知道一切都很值。”回家换完衣服,给伤口涂了点药水,又继续赶路了。论执拗,谁也比不上他。学校里的安全知识很重要。孩子们还太小,有时候会因为好奇或不懂事,做出一些“危险”的事儿,比如偷偷玩弄放在楼道里的灭火器,用火柴燃烧小纸条,在楼梯上追逐打闹等等。这些都是“苗子”问题,是需要防范在前的。刘显权在做的,就是从小培养起孩子们的安全防范意识,避免出现任何危险状况。